阿树

只是一颗智慧树罢了

【澜巍】长相厮守 六

依旧逆cp预警
 癌症梗,病弱美人梗!

 

沈巍,沈巍!你出来——”

 

“砰—砰砰——”一串的砸门声接连响起。

 

赵云澜怒急了眼,忘却了这还是医院,对着卫生间的门狂拍不止。

 

“沈巍!我警告你!你再他娘的不出来,我可砸门了啊!”

第三次了!这是今天第三次了!沈巍故意支开他!自己偷偷跑去卫生间吐!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就说呢,化疗这几天沈巍根本一点胃口都没有,昨个更是连哄带骗才吃了半碗粥下去,怎么可能今天突然想要吃东街的早点。

 

赵云澜也是没多想,听到他居然想吃东西,可给他开心坏了,就差没往屁股上安个火箭喷射器给他光速买来。

 

第二次,又说着自己口渴,让他去外面水房把开水打满,赵云澜接过热水瓶,到水房打开壶盖儿,里头分明还剩了一大半多!他开始有点纳闷儿起来。第三次,沈巍对他说想看些书,想让自己回家拿几本来,他拿出糖果剥了放进嘴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答应,起身走向房门。到门口时,脚步一顿,他咬着棒棒糖的杆又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那人,只见沈巍用能化出水般的眸子,一直眼角含笑地朝着自己看,赵云澜见状也回应了对方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走出了房间。他这次留了个心眼儿,走出房门后,他刚刚走到护士站便又折回来杀了个回马枪。猛地一开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反而洗手间的门紧闭,里面不停地传来咳嗽和呕吐的声音。

 

他就知道!!!依沈巍的性子,平时绝对不会三番两次向自己提出要求。

 

门外的人气急了,扶着额头插着腰直打转,见卫生间里的人还是毫无反应,赵云澜正想一脚踹进去的时候,“啪嗒——”,门开了。里面的人咳嗽着走了出来,面色泛着不健康的潮红,嘴角还有洗漱留下的水渍。

 

很显然,刚刚吐过。

 

“呦呵——舍得出来了?” 

 


赵云澜见状气急反笑,他用着有些嘲讽的语气开口道:“黑老哥,又长本事了啊——合着你为了不让我知道你难受,这都快对我使用上‘孙子兵法’了啊?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沈巍听着赵云澜的气话,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他的手有些犹豫地伸出,然后抓着那人的袖子。

 

 “云澜,我……”

 

“你什么你!”沈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赵云澜只见那人低着头摆弄着对他而言有些大的病号服下摆,眼中尽是无辜。

 

“怎么了,我说你不对了?还委屈上了?”

 

看着对面那人一副窘迫的样子,倒像是自个儿欺负了他似的,一股血气从赵云澜的脚底直往脑门上冲。他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跟你说,这事没完,你到底怎么……”

 

本还想开口再训那人两句,一睁眼他就看到沈巍满头虚汗地扶着墙,摇摇欲坠的模样。好家伙儿,这厮真不把自己当病人看了,光着脚踩在厕所的瓷砖儿地上那么久。这给赵云澜气得啊,他抬起头,发泄般地叫了一声。然后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惹得怀里的人一声惊呼:“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给人看见多不好意思。”沈巍挣扎着想要下来。“我警告你沈巍,你别再撺腾我的火气,我不保证一会我做出什么事!”然后又把怀抱揽得更紧。沈巍听着赵云澜咬着后槽牙憋出的这句话,深知他是真的动了大怒,一下子老实了下来。把那人重新在病床上安顿好,赵云澜想转身出去冷静一下,转念一想不行。这人得24小时看着,万一又难受了怎么办。

 

他背过身去一屁股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

 

“说说吧,来!解释下。”

 

“我…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沙发里的人紧盯着沈巍的脸,他眉头紧蹙,刚刚因为呕吐过猛泛出的潮红此时此刻也褪了下去,恢复到了原来病态的白。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唉——”
赵云澜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沈巍,你以为你这样能瞒着我多久?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所有事情都坦诚相待吗?”

 

他盯着沈巍的眼睛,目光充满了心疼。

 

“我……对不起,云澜。”

 

       
“媳妇儿,没有下次了好吗。”他的手抚上了床上人的脸颊。

 

“嗯,好――”

 

“你怎么在发烧?”赵云澜接触到那人皮肤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不一样。他在发烧,还是高烧。

 

“有吗?我没什么感觉,就是感觉有些头晕。”

 

沈巍布满针孔淤青的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      

 

“我对一个正常人的温度还没有什么概念。”他低头含着笑不痛不痒地说出了这句话。

 

赵云澜一边帮他掖好了被子,一边理了下他的碎发。“没事,以后都有我。”他拿着湿毛巾在沈巍的脖子上擦拭着汗水,床上的人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难受?”他还是不放心,按了呼叫铃。

 

沈巍看起来昏昏沉沉的,没有搭赵云澜的话。
          
护士长走了进来,摸了摸沈巍的额头,连忙跑了出去取了温度计和一管针剂。

 

“39℃。”护士长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怎么会突然发烧?”
看着护士长拧在一起的眉头,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他现在发烧不能打退烧针,应该是感染引起的,我现在给他加针抗生素,一会教你物理降温的方法。”

 

护士长一边说一边往沈巍的点滴里加了刚开始带进来的药。

 

“等一下我拿两个口罩给你,他和你都戴上口罩,病人现在没什么免疫力,处处要小心。”

 

“好,麻烦你了。”
赵云澜看着沈巍烧得有些迷糊的样子,心想这肯定是因为上午他光着脚乱跑造成的,忍不住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过了没几分钟一个小护士拿着酒精和棉花过来告诉他要怎么降温,七七八八叮嘱他一堆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他解开了沈巍的衣服,衣服下这具身体,赵云澜十分熟悉,如玉脂般的皮肤吹弹可破,瘦得有些脱形的锁骨也隐隐露出了一丝病态。

 

用酒精将棉花润湿,在他的肚脐眼,胸口,手心,脖颈处一路擦拭,酒精一下子带来的温度让沈巍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还是没睡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赵云澜一遍一遍地给他降温。

 

一晚上,体温下降又上来,如此反复,沈巍有些撑不下去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赵云澜看着睡着的爱人。虽然瘦脱了形,虽然现在那么憔悴,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人好看,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一种叫“沈巍”的毒。无可救药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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