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逆cp预警
OOC预警
“咳咳咳咳……”沈巍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准备明天要用的教案,一边看一边用红笔细心地圈出来重点。他今天咳嗽得厉害。时间过于长的准备让他的眼前出现了重影,他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这些不舒服的异样,然而并没有成功,反而晕得更加厉害。沈巍只能被迫停下了笔,手撑着额头眉头紧皱。
龙城最近正值梅雨季节,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更是让这个冬天凭添了几分萧瑟的感觉。沈巍晕得厉害,只能无奈地俯身趴在桌子上,突然鼻腔涌来一阵熟悉的湿润感,他习惯性地拿了抽纸去堵鼻血,却发现今天的症状格外严重,怎么也止不住。沈巍看着自己平时干净的袖口上也滴满了血点,连向来整洁的备课本上也是有了几抹扎眼的红色。
他无奈地仰着头站起来,正准备处理一番的时候,天旋地转,一个不稳差点栽回到了椅子上。他撑着额角,呼吸都沉重了起来,血液从鼻腔回流流至嘴里,喉头布满了血腥味让他止不住咳嗽。
“铃铃铃——”
办公室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沈巍强撑着接起了电话。
“媳妇啊,下班没,我去接你?”是赵云澜打来的。
“咳咳——嗯,就快了。”一阵猛烈的咳嗽让沈巍几句话回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眼前的实物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声音怎么哑了?还咳得那么厉害?”听出了沈巍的不对劲。赵云澜略带焦急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咳咳——我……没事。”
“哈——呼—呼—”
沈巍回答电话的声音逐渐地小了下去,呼吸逐渐地开始不顺畅,他顾不上赵云澜是不是能听到,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疼痛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鼻腔内粘稠的液体连着额角冒出的冷汗一齐滴落在地上。
“喘得那么厉害?没事吧媳妇?”赵云澜听着沈巍说话吃力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嘭——”这凡夫俗子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沈巍接着电话还是栽倒了下去。巨大的声响让赵云澜心中的不安放至了最大。他焦急地冲着电话呼喊着。
“媳妇!媳妇!你怎么了!!说话啊!”
“沈巍,沈巍你说话呀,你别吓唬我!”赵云澜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联想着爱人不健康的脸色和越来越瘦弱的身体,还有前几天的奇怪的举动,得不到回应的他仿佛一瞬间知道了什么似的。
“该死!”
望着龙城下午5:30的路况,赵云澜使劲捶了下喇叭,把车的双跳灯一打开便果断弃车向龙城大学奔去。一路狂奔到了沈巍的办公室门口,他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赵云澜突然不敢开门,他无意识地敲了敲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本来就在嗓子眼的心脏已经就快跳出来了,赵云澜一脚踹开了沈巍办公室的门,触目惊心的红布满了他的眼眶。他视线里的所有都成了黑白,只剩下红色充斥着赵云澜的大脑。他颤抖着将沈巍揽入怀中,轻拍着沈巍冰冷的脸颊,用嘶哑的声音呼唤着怀里人。
“沈巍,沈巍,醒醒……”怀中的人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赵云澜犹如慢动作回放般伸出手去摸沈巍的胸口。
“咚咚——”
感受到沈巍还有微弱心跳声,他的那颗狂跳不止的心才肯回到胸腔。他冷静了片刻,找回了理智。
“120,120,对,打120。”赵云澜颤颤巍巍地摸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转动着红灯呼啸而去,沈巍被送到急救室时,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意识。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满身都是血水和汗水。
各种各样的针剂推进了他的体内,各种管子和线路密密麻麻地缠上了沈巍的身体,几乎将沈巍的身体埋没了进去。
医院走廊上的白色灯光明晃晃地打在赵云澜的脸上,在眉眼处投下了好看的阴影。只是那人却紧皱眉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急救室的大门看,他的手和腿现在还在发抖,还没从沈巍给他的冲击中缓解过来,仔细看的话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表情里到处写满的都是惊慌与不安。
终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看上去是管事的医生:“沈巍家属吗?”
“对,他情况怎么样?医生,有事吗?”
“发热,凝血功能障碍,贫血所致的发绀和黏膜苍白,不过还好送医比较早,暂时没有什么大事,一会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还有就是我们调取了病人在体检中心的病例,上面显示的数值都非常的不好。”
“等他醒过来需要再做一个比较详细的身体检查。”
赵云澜每听医生阐明一个症状就在心里打自己一巴掌。赵云澜啊赵云澜,你还不知道沈巍是什么样的人吗,怎么他说没事你就真的放心了啊。懊恼不已的他恨不得直接就从这十几楼跳下去。他逼迫自己冷静了下来,问医生:“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这个症状和报告能看出来点什么吗?”
医生翻阅着沈巍的一些诊断书,一边回答:“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后天就会醒,不过——”医生顿了下,“做好准备,据报告和他现在这个临床症状显示,百分之七十可能是血癌。”
“血癌?”
医生推了一下自己反光的眼镜,回答道:“嗯,对,就是你们说的白血病。”
赵云澜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爆炸在了自己的耳边,他没听清医生说的话。什么癌?什么病?
“医生,你再说一遍。”赵云澜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发抖得厉害。
“我说,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白…白…白血病。”医生看着赵云澜下一秒就会掏出刀子抵在自己脖子上杀人般的表情吓了一跳,说话都直打磕巴,连忙继续接话道,“也还不确定,要病人醒了才能确诊。”医生说完话,飞也似的逃跑了。赵云澜心中的恐惧犹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掐了自己一下,不是梦。他跌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内心一阵酸楚。